癌症的历史记载：皇帝少得癌

　　历史记载中国古代帝王，极少有患上癌症。难道古代帝王不容易患上癌症？癌症在历史书中是怎么表述的？

　　1170年就有“癌”

　　中国古代帝王，极少有患上癌症的记载。难道古代帝王不容易患上癌症？难道癌症是近数百年的新发现，新出现的病症？

　　古时候的史官，记录朝代更迭，帝皇功过，以及帝王生死的事。但是，对于皇帝患病细节及死亡病因，相信不是他们要记载的焦点。或许古代“癌”这个名词还没有出现？

　　说到癌症，早在12世纪（1170年）的宋朝，东轩居士撰写过一本《卫济宝书》，提到“癌”这个名词。这“癌”字没有见于《康熙字典》等传统典册，迟至1915年“癌”字才正式出现在《辞源》和《中华大字典》中 ，解释“癌”是恶性肿瘤。

　　不过2001年《中华医史杂志》刊出陈启明的《<卫济宝书>—“痼”病考实》一文，他认为癌“非今之恶性肿瘤，乃今‘无头疽’中之‘深部脓肿’”。

　　1264年宋朝福建人杨士瀛著的《仁斋直指附遗方论》，相信是传统医学文献很早对癌的特征有简明叙说：“癌者上高下深，岩穴之状”，并且指出它“毒根深藏”，较后会造成昏迷。这和现代医学的“癌”（cancer）的特征和临床表现有一点相似。

　　Cancer这医学名词是来自拉丁文螃蟹的意思，也是来自希腊文螃蟹的cancrum。癌的特征是（癌）细胞异常失控，毫无规律分裂生长，结果形成肿瘤。癌肿的血管犹如螃蟹的爪，从肿瘤向外四处伸展。倘若属实，宋朝以前，“癌”这个概念是不存在的。

　　肿瘤描述名目多

　　要认识古人的所谓肿瘤是困难的。主要是描述肿瘤的名目许多，当然肿瘤分类也成问题。历代文献所记录的名称，有其大如瘤的脓肿叫痈，还有肿疡、瘿瘤、恶疮、癌、岩和瘤等十几种名称。肿瘤不分良性与恶性，脓肿，血（块）肿或霉菌球的肿块等等，所以要探索研究古代人所说的肿瘤不容易。

　　癌症是可致命的恶性肿瘤，是近代所用的医学名词。在以前，组织病理学、细胞学、微生物学，甚至遗传学还在萌芽阶段。同时，诊断造影学还没有诞生，诊断手段受到限制。许多疾病，特别是早期的疾病，非常难诊断出来。

　　所以，相信古代的人对于“癌”这个概念是没有认识的。史册没有出现某某帝皇患上或死于癌的记录，也没有提过“癌”这个字，那是可以理解的。也许偶然有记录皇帝死前一些患病征象，但只凭这些征象症状，难以作出可靠的诊断。唯有从一些“蛛丝马迹”的文字资料，去推敲、揣测，作出较接近，较可能的间接诊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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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癌症病征会引起误诊误医

　　现代的人患癌的发生率有增加是事实。概括的说，也许是因为有了物理学、放射学等等的发现，大大帮助科技的发展，加上显微镜及各种精密仪器的应用，诊疗更为精细准确，所以可以早日发现更多的肿瘤病例，因而发病率相应增加。

　　同时现代人生活方式如吸烟，不利的工作环境，以及长期接触不少足以至于癌的机会，如辐射、化学药物、空气、食水污染，掺有化学品的食品如添加剂、防腐剂、杀虫剂等等，癌症的几率的确是增加了。

　　已经转移或扩散的癌症病征，是可以引起误诊误医的。比如华南地区有许多人患上颈疬，出现在颈部皮肉间可扪的核块（瘿瘘），是现代医学所说的淋巴腺病。这些核块，可能是细菌感染如结核病，病毒感染等造成。然而也可能是鼻咽癌的癌细胞扩散到颈项的临床病征。

　　记得上世纪，曾读到一些报章所登载，或是张贴在路上的包医或专医颈疬的广告，售卖秘方外敷药物或服用草药。真正发生在鼻咽的病灶却被忽视了，结果是“治标不治本”。而且，传统医学的文献，也没有鼻咽癌这个医学名词，可见对这种恶性肿瘤的认识有限，结果误了大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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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有时候，癌症原发病灶的病征不是非常明显，或是被误解忽略，待癌肿扩散到其他器官后，明显的症状出现时才“惊醒”患者和医者。比如，有人出现行动不灵，四肢无力，头疼等症状，以为是中风、风邪，才发现是肺癌已经转移到脑部。查问之下，患者可能有过几次咳血，然而以为是“热气”而不以为意。

　　正如鼻咽癌，患者或许对有过鼻衄或耳鸣等症状，也当作“热气”，把颈疬当作“风邪焮结”或“风热毒气”积聚成核等，结果癌细胞侵入骨骼或肺部，为时已晚。

　　再说，内脏癌肿如胰、结肠、卵巢、肝等，当病势加深，腹部会因蔓延而有腹水鼓胀，病征才明显出现。现代医学是以直接的诊断方法如造影、内窥镜、活组织细胞检验、细胞组织学诊断确定是癌症，然后观察癌细胞的类型，作出临床病期分类，才施于相应的治疗。诊断是不通过间接方法来确定的。

　　明英宗的“石水病”

　　有记载说明朝第六位皇帝英宗朱祁镇（1427-1464）得了石水病，也有说是脚气病，真正死因是难以考究。但是，个人认为，脚气病的可能性比较低。

　　这位曾两度登上帝位，因为好大喜功，受到宦官王振怂恿，叫皇上御驾亲征，讨伐蒙古瓦剌部，提高自己在朝廷威望，结果不听大臣劝谏，1449年在土木堡一役，兵败被瓦剌胡人俘虏，让弟弟朱祁钰（1428-1457）登上皇位，是为景泰帝代宗。后来英宗被释，幽居在南宫。接着景泰病重，经过一场政变，英宗才重登帝位，这就是历史上的“南宫复辟”或“夺门之变”。

　　传统医籍如《内经》描述石水病患者“腹大如箕，腹大如瓮”，其实是现代医学的腹水。腹水症不是一种具体的病患，只是严重的临床征状。腹水的原因许多，鉴别诊断有肝脏硬化，甚至是心脏、肾脏病等等。就算是癌症，那么癌肿病灶就可能是肝、胰腺、大肠癌症和卵巢等，诊断出有腹水，并不意味正确诊出病理！

　　假使明英宗是患上石水病，那么他究竟患的是什么病？假使是癌症，处在500多年前的医学水平，非常难准确作出诊断。

　　溥仪患上膀胱癌

　　但是，可以真正确实是因癌症而死的中国皇帝，应该是清朝末代皇帝宣统爱新觉罗?溥仪，这位娃娃皇帝在位3年，1911辛亥革命满清王朝被推翻后，经过“改造”后，成为一介平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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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据知，早在1962年中，溥仪和李淑贤结婚后的两个星期，就出现尿血的症状。传统医师诊断他有“膀胱热”，开了一些药给他，也没有作进一步检验。

　　两年后，当时的总理周恩来得悉溥仪有尿血，要求有关部门对溥仪进行全面身体检查，才发现溥仪患上膀胱癌，动了切除术后的几个月，肿瘤已经蔓延至左肾，屡次动过手术，也不见好转，又再转移到此外的肾脏，后来因肾功能衰竭死去。溥仪死于肾癌，死后庙号为恭宗，谥号愍皇帝，逊帝。骨灰安放在清西陵。（何乃强）